“黑暗屬性是特殊的修煉元素，分別存在於玄修和靈修之間。這種修仙者並不多見，通常也不太被世人所容。我是黑暗屬性的玄修，但是那個人又不太像黑暗屬性的靈修，不然我之前不會沒有察覺。他的魂寵是黑暗屬性的，本身卻只是一個普通的純粹的靈修，這不合理啊。”

君落給清雅等人解釋，聲音裏卻又透著濃濃的困惑。

“也許他是把靈魂出賣給了黑暗修士，只為了讓實力暴增呢？”

清雅想起來了，她在夏侯勳的書架上看到過關於特殊元素的簡介，因為特殊元素太多，又和自己沒有切身關系，她記憶不深，此時聽到君落的解說，當時看進去的內容就忽然浮現在腦海。

君落是黑暗屬性的事情她早就聽帝梟說了，不然中午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讓他加入他們一行人裏面。

“不知道你們在胡說什麽！”

少年大概沒想到自己剛把魂寵召喚出來就被兩人三言兩語揭穿了底細，臉上浮現出慌亂的神情，卻因為過於驚惶連聲音都變了，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雙臂展開。

“神聖領域！”

清雅皺眉，娘親留下的書籍她從小看到大，關於領域也有提及。

靈修有別於玄修，身體素質往往跟不上精神強度，領域是獨屬於靈修的技能，在每個人的領域內，所有的法則都絕對傾向於靈修，那是獨屬於他們的世界，根據領域強度，可以降低領域內敵人的部分屬性，相應的自己也會有所增強。

但是，領域是魅者以上的人才有的，這個少年怎麽可能會是魅者？

在清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無形的光波已經以少年為軸心籠罩過來，清雅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下，塵封的記憶在腦海炸開。

*****

“瑤瑤，記住娘的話，不要恨。惡人自有天收，不要讓仇恨阻礙你的道路，改變你的生活。”

躺在床上的美婦吐出一口汙血，灰敗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微涼的指尖握著女兒柔軟的小手。

“娘，他們殺了你。”

“瑤瑤，聽娘的話嗎？”

美婦吃力的擡起手臂，把手覆蓋在女兒的眼瞼上，感覺到那長長的睫毛在掌心劇烈的跳動，刷的掌心癢癢的，牽動著她的心。

“聽。”

小女孩倔強的僵持了許久，倦意襲來，含糊的應了一聲，眼皮也低垂下來。

“睡吧，睡醒了就忘了。”

下雨了嗎？

小女孩伏在床頭酣睡過去，只覺得額頭涼涼的，有水滴落在上面。

誰在哭？哭的渾身顫抖，悲傷幾乎把她的心都淹沒了，卻沒有哭聲。

是誰？為什麽心裏這麽難受？

*****

“丫頭，你會成為師父的驕傲的。”

“丫頭，以後不需要在師父面前裝出要強的樣子。”

“雅雅，外公走了，記得一定要快樂，要好好保護自己。”

“雅雅，抱歉。舅舅一直以為我會比你爹做的更好。不能看著你長大了。”

“外婆最喜歡雅雅了，不要難過。外公外婆還有你娘都在天上看著我們的雅雅呢。”

******

是誰，都是誰在說話？是誰不停的在她腦海裏說話？為什麽這麽難過？好想哭，好難過。

眼睛好痛，為什麽沒有眼淚？為什麽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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